摘要:“读”是中国古代系统阐述读书方法的一种批评文体。作为一种文学批评文体,“读”源于一般的读书方法,其直接来源是宋代儒家古典诠释学的方法论,尤其是朱熹的“读书法”。明清时期的小说、戏曲批评将“读”式文学批评文体推向了顶峰。文学批评的“读”体在内在品质和外在形式上都有自己的特点。“读”的作者首先要有独特的眼光,有特别敏锐的审美能力和理论思维,能够看到别人未看到的东西,表达别人未表达的东西。读与评注是两种紧密联系、相辅相成的批评文体。文学批评的“读”结合了评注的精神和小品的形式,读既具有可读性,又具有指向性,具有很强的批评家个性。作为一种批评文体,“读”兼具雅俗,文采兼收。 它融序、跋、评点、诗文、文谈、常识于一体,具有独特的文体特征。
本文原载于《华夏文化论坛》2023年第3期
“读法”,顾名思义,就是阅读理解文本的方法,是批评家阅读作品的一种特殊方法。它可以是古诗文、高雅文学的解读,也可以是小说、戏曲等通俗文学的导读。“读法”是一种将阅读理论与文学批评理论高度融合的文体,其核心就是“法”。“法”有方法、规律、套路、规范等含义,因此“读法”可以看作是一种系统阐述批评方法的文体。
“阅读”作为文学批评的一个类型,有一个从广泛地讨论阅读各类书籍的方法,到具体讨论阅读某一类书籍的方法的发展过程。
中国古人十分重视读书的方法,如孔子说“学而时习之”、“温故而知新”,孟子说“用心体会意”、“知人论世”,是历代读书人的标准。但作为文学批评的一种形式,“读书方法”直接源于宋代儒家经学阐释的方法论。宋人形成了独创的、系统的读书理论,其中理学家的读书方法影响很大,最具代表性的就是朱熹的读书方法。朱熹关于读书方法的论述散见于他的散文集和弟子编撰的《朱子语类》中。例如:
读经,要像一位勇猛的将军统领军队,猛打一阵子;要像一位残忍的官员办案,彻查到底,绝不饶恕。
读文本就像用酷吏,毫无人性在里面,还要一气呵成,一气呵成,如果只是随便读读,那是什么滋味!一般来说,一篇文本中有不懂的地方,一定要下功夫去理解,直到明白其中道理为止。
阅读文本就像抓小偷。你必须知道盗窃发生在何处。你必须调查盗窃的所有细节,从一篇文章到更多文章。如果你只勾勒出轮廓,即使你知道这个人是小偷,你也不会知道他或她在哪里偷东西。[1]
这些都是用口语化、生动化的语言来论述读书的方法。例如,他们创造性地把读书比作“猛将带兵”、“酷吏治狱”等,阐述了读书的独特精神和方法,给人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朱熹的《四书集注》中也有《论语孟子读法》,其中收录了九个程子读书的方法。例如:“读书,先明其义,而后求其义。无不明其义而明其义者。”[2]程子的读书方法比较平淡,不如朱熹的读书方法生动。
《朱子读书法》是宋代张宏等人编撰的,内容取材于朱子文集、朱子谈话录中的《读书要略》、《读书法》等。《四宝总目》评价此书“并列排列,分门别类,虽为古文集,不能称著作,但条理分明,颇有条理,可谓朱子学派之学也。”[3]认为此书虽不能算作“著作”,但内容颇为系统,对朱子读书法有较深入的研究。《四宝总目》的评价颇为中肯,《朱子读书法》是对朱子读书法最系统、最简练的总结。 它将朱熹的读书方法概括为“循序渐进”、“细读深思”、“虚心致志”、“自省”、“专心致志”、“敬志致用”六种方法。[4]这些方法,朱熹提出来,也经过他的弟子们的记录、总结和阐释,可以说代表了宋人最系统的读书理论。
朱熹的《读书法》是一般意义上的读书法,主要内容是儒家经典、诸子百家著作等。这些系统实用的读书法具有普遍性,适用于阅读各种书籍。后世还有各种专门论述读书法的书籍,但同时也逐渐衍生出针对某些书籍的读书法。如陆状元的《资治通鉴百注集》上卷,名为《资治通鉴读法》,共分《资治通鉴读法论》和《资治通鉴读法总则》两部分。《资治通鉴读法》第一条:
陈应中曾说,《通鉴》犹如药山,随心所欲,随手可得。但是,即使有药山,也要懂得采摘,采摘不了,只是知识渊博,记忆力强罢了。虎丘子问列子:“你喜欢游历吗?”列子回答说:“别人游历,是为了看他们所见的东西;我游历,是为了看发生了哪些变化。”这可以作为读史的一种方法。一般来说,读史,看到治理,就以为是治理,看到乱象,就以为是乱象。看到一件事,就只知道一件事,有什么意义呢?读史就像身在其中,看到事物的利与弊,当时的灾难,就要合上书本,好好想想。如果我遇到这样的事情,该如何应对呢?这样读史,可以提高知识四书指的是什么书 具体有哪些,增长智慧,是有益的。[5]
这种阅读方法,其实是引用吕祖谦关于《怎样读《资治通鉴》的论述。[6]吕祖谦的意思是,读《资治通鉴》要进入它的历史背景,善于总结历史规律,要从治国的角度去读史。读史的目的,不仅是为了获得历史常识,更是为了获得历史智慧。从治国的角度去读史,是中国古代的阅读传统,而这一传统特别适合作为《资治通鉴》阅读的最重要方法。
这些阅读方法运用到文章阅读中,自然就成为一种文学批评形式。与朱熹同期的武学大师吕祖谦就直接将阅读方法运用到文章批评中。他著名的文章集子《古文简集》[7]的标题就表明了其目的就是寻找“钥匙”。所谓“钥匙”一般都与篇章、结构等艺术形式因素有关。作为理学家,吕祖谦对《古文简集》的编注,标志着南宋文章批评的一种新趋向:立足于文章写作的实用视角,注重分析文章的结构形式、书法等写作技巧,基本不提思想内容。这在盛行“文载真谛”、“文明真理”之风的宋代文坛,的确是十分值得注意的。
《中国古代文学钥匙》第一卷有《读字法总论》,全文如下:
学文学,必须熟读韩、刘、欧、苏,先学文体,后学古人之意,苏文要用意,用他的文,可能读起来没意思,可能是因为现代人读得太多了吧。
首先看一下总体思路和主张。
其次,看文本的风格和规模。
第三,看大纲和重点:主要思想从头到尾是如何连贯的,叙事是如何组织的,开头和结尾是如何进行的。
第四,看警示和句法:本文的警示性如何,句中后缀如何有力,开头和转折如何巧妙,结尾如何有力,曲折衔接如何,总结如何有力,内容与标题如何贴近。[8]
“概”指整篇文章,即“文体”。“主张”或指“主张”,或指“大意”。“文势”指文章的风格,或指气势。“提纲”指提纲的细节,指文章的主要线索。“重点”指文章的“叙述顺序、重点、开篇收尾”等重点。“警示”指文章中的“一句话就是重点”。“句”重在句,指措辞、句式、起承转合、编排、过渡等文本技巧。从《读文通论》看,吕祖谦的读文方法,不仅主张对整篇文章有一个整体的把握,而且主张对其篇章、布局、结构进行具体的考察,分析每一段如何叙述,每段如何呼应,研究其措辞、句式、起承转合、编排、过渡。这种整体的把握和具体的考察是相辅相成的。 这种阅读方法是在对文本进行详细阅读的基础上,进行整体把握。《文本阅读通论》提出了评点的一般原则,与书中的随文评点相比,是一种更为系统的阅读理论。在文学批评史上,《古文鉴》选集对唐宋八大家的形成起到了很大的推动作用。茅坤的《唐宋八大家文集》与《古文鉴》共有60篇相同,占《古文鉴》选集文章总数的95%。 我在《评点的兴起:南宋文学评点与诗文评点的形成》一文中提到,《古文之钥》所收录的文章“其实已初具明人所谓‘唐宋八大家’的雏形……”吕祖谦的《古文之钥》特别重视唐宋散文。这固然与选集的受众有关,但也体现了他对唐宋古文的价值与特点的独到见解。 从这个角度看,他似乎为明代唐宋学派开了先河。”[9]《古文要诀》“读词法总论”中有“读韩氏读词法”、“读刘氏读词法”、“读欧氏读词法”、“读苏氏读词法”、“读诸家读词法”(包括“曾氏文”、“子由氏文”、“王氏文”、“李氏文”、“秦氏文”、“张氏文”、“晁氏文”)等,都是对唐宋古文大家文章特点的概括,包括他们的优点和不足之处。例如:
看汉文文法:“简古”。一是立足于经典,又学《孟子》,要学汉文简古,必须学其他的规则。如果只简古而不学规则,那就是简古,没有学。
看刘氏文法:“要诀”,出自《国语》,其长处要学,其妙处要避,其议论文亦复如是。[10]
首先概括其特点,然后论述其起源,并指出其优缺点,若结合各篇文章的具体评论,则更为全面。
[1](宋)李敬德编,王性贤注:《朱熹语类》第十卷第四篇“读书法”,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第156页。 164.
[2] 朱熹(宋),《四书注》,北京:中华书局,1983年,第44页。
[3] 永容等(清),《四库全书总目·朱熹读书法》,北京:中华书局影印版,1965年,第788页。
[4] 张宏等. (主编)、冯献思(主编),《朱熹读书法》,杭州: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2017年,页。 1.
[5] 司马光纂修,陆唐老注(宋),《陆状元、百家文库纂要》上卷,宋本,元本,现藏日本静嘉堂文库。
[6] 吕祖谦(宋),蒋金德编,《理泽伦说纪录》卷。 8,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7年,页。 210.
[7]《古文要诀》有多种版本,流传最广的是《藏书》初版。国图尚有宋刻本,由吕祖谦(宋代)撰,蔡文子(宋代)注:《东莱吕成功古文要诀》(二十卷),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4年影印版。书中也有62篇古文,但选文顺序与流传本大不相同。书中没有“总论”,不分上下卷。关于《古文要诀》的版本,可参考龚本东先生在《文学遗产》2020年第5期发表的文章《古文要诀浅谈》。
[8]吕祖谦(宋):《中国古代文学钥匙》,《中国古代文学全集》第1821卷,北京:商务印书馆,1935年,第1-2页。
[9]吴承学,《批评的兴起:南宋文学批评与诗文批评的形成》,《文学评论》1995年第1期。
[10]吕祖谦(宋):《中国古代文学的钥匙》,《中国古典文学全集》第1821卷,1935年版,第2页。
《中国古代文学要诀》中的“读经法通论”标志着从理学家的读经法中衍生出独立的读经法。明清时期,小说、戏曲批评的读经法将宋儒的读经法运用到通俗文学的解读中,演绎发展成为既受上层人士赞赏又受大众喜爱的、具有强烈个性和文学色彩的独立批评文体。如金圣叹的《读五才子书法》、《读六才子书《西厢记》》、毛宗纲的《读《三国志》》、张竹坡的《评第一奇书《金瓶梅》》等,把“读经法”文学批评文体推向了顶峰。
当然,除了小说、戏曲、通俗文学的阅读,明清以来的雅文阅读方式还有很多。比如清代有周仁麒的《读孟子注》[1]、徐于樵的《读五经》[2]、王有溥的《读史记》(又称《读史记七章》[3]等,近代有梁启超的《讲要书及其读》[4]等,这些都是独立研究文章阅读的方式,也具有文学批评的性质。值得注意的是,通俗文学的阅读反过来又影响了雅文经典的阅读。王有溥的《读史记七章》卷一《后记》:
也有人说:“你对史官的尊崇和信仰,是显而易见的。但你读史的方法,却是从金圣叹那里学来的,金圣叹的理论是野史、野史,读正史岂不是太俗了?你怎能说你尊崇和信仰呢?”我说:古往今来,从来没有像金圣叹这样细心、善读书的人。而且天下的儒生,早已被前人所束缚,如果不详细解释,就不能破他们的愚昧,解他们的困惑。所以我就用他的例子。[5]
王有普特别解释了自己为什么用金圣叹的读野史方法,而“以他为榜样”去读正史,因为自古以来,没有一个读书认真、善于读书的人能比得上金圣叹。这话或许有些夸张,但却真实地表达了他对金圣叹读史方法的敬佩。《读<项羽本纪>》中提出的“大锁法”、“段锁法”、“大墨法”、“零星点法”、“埋伏法”、“函授法”、“明写法”、“隐写法”、“极详”、“极简”、“上下对比”、“快脉缓收”、“缓脉速递”、“语中叙述”、“叙述中叙述他物”等,显然都受到了金圣叹读史方法的影响。[6]除了使用这些通俗文学手法外,王有普在《读<项羽本纪>》中还说:
在写项王歌之前,他先写了楚歌;接着又写美人唱歌,项王哭,然后身边众人都哭,全是男女之间浓浓的情意,文气几乎弱到无力。然后曲调突然一转,银瓶突然破碎,骑兵出现,然后“遂上马而骑,遂醒”两个字一闪而过,文气真如兔子跳上跳下。
人们描写盛世容易,描写衰败难,因为太过急迫,容易结束。司马迁写项羽败亡,仍让人觉得心旷神怡,豪迈不已,所以败犹胜。他写项羽死,仍让人觉得仿佛一个活生生的项王从他们的心里、眼里跳出来,所以死犹生。这样的写法,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只有司马迁能做到。[7]
这种阅读方式的视角、语言风格,隐约反映出金圣叹的影子。
[1]周仁麒(清),《孟子读书法注》,14卷,《文房四宝缺书集》第4卷第7号,北京:北京出版社,2000年。
[2]徐于樵(清):《怎样读五经》,《藏书全集》第16卷,上海:上海书店,1994年。
[3]汉代司马迁、清代王有普主编、凌朝东纂修:《怎样读《史记》七章》,北京:商务印书馆,2013年。
[4]梁启超,《梁启超全集》第16卷,北京:北京出版社,1999年。
[5]汉代司马迁、清代王有普主编,凌朝栋纂修:《怎样读《史记》七章》上卷《后记》第59页。
[6]《史记七章读解》上卷,第28-31页。
[7] 汉代司马迁著,清代王有普编,凌朝栋纂修:《怎样读《史记》七章》,上卷,第26页。
作为文学批评的一种体裁,“阅读”在内在品质与外在形式上有何特殊性?下文我们主要以通俗文学的经典阅读为例进行说明。
阅读是每个受过教育的人都应该具备的基本能力,所以指导“阅读”的人必须比常人优秀。首先需要有独到的眼光和特别敏锐的审美能力,能够看到别人没有看到的东西,表达别人没有表达出来的东西。比如金圣叹的《读五才子书法》中对《水浒传》中人物的描述:
《水浒传》描写了一百零八个性格各异的人物。如果是另一本书,无论描写多少人物,都是一个样子;哪怕只描写两个人,也是一样。(十七)
《宣和遗事》收录了三十六人的名字,说明这三十六人是真实存在的。但七十回中的许多事件都是作者杜撰的。现在,读完这七十回,我把这三十六个人都认出来了。无论提到哪一个,都觉得似曾相识。文字有这样的力量。(21)
《水浒传》只描写人物的粗犷,描写的方法很多。如鲁达粗犷,是因为他性急;史进粗犷,是因为他是个任性的小伙子;李逵粗犷,是因为他野蛮;武松粗犷,是因为他英雄豪放;阮小七粗犷,是因为他悲愤;焦婷粗犷,是因为他性情恶劣。(二十四)
李逵是个绝顶高手,而且写得天真烂漫,从他的表情来看,就算山里有一百七十个人,也照不上他的眼。孟子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强势不能屈”就是他喜欢说的。(XXV)[1]
对于读者来说,《水浒传》中的这些人物都是耳熟能详的。金圣叹的阅读方式,让读者从人物塑造的特殊角度去欣赏《水浒传》,就像打开了宝库之门,一束光突然直射在各种奇珍异宝上,迸发出耀眼的光芒。金圣叹有高水准的概括:“写一百零八种性格,真有一百零八种性格”,还有同类型人物的对比:“水浒就是写人的粗俗,写法多种多样。”读完,确实让人耳目一新。金圣叹用通俗的语言阐述深刻的文学理念,展现出非凡的才华、勇气、学识、实力,是一种很有创意的小说阅读方式。
“读经法”作为一种批评体裁,将评点的精神与小品的形式融为一体。读经法与评点是两种紧密联系、相辅相成的批评体裁。一般而言,评点的缺点是比较零散,缺乏系统性,而“读经法”则清晰系统地提出了评点的原则和方法,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这一缺陷。例如吕祖谦的《中国古代文学钥匙:读经法总论》与全书的章句评点,就起到了相辅相成的作用。“读经法”是批评方法的一种相对系统的理论形式,但与文章专著或序跋体裁不同,读经法不需要关注文章的字句结构。 例如金圣叹《读五才子书法》共六十九篇,《读六才子书西厢记》共八十一篇,都是随机的文字,以片段排列,无须顾及整篇文章的结构。因此,《读》的系统性带有特殊的色彩。它属于一种“片段体系”,即用写意式、散文式的语言,自由活泼地表达,但又好像是一个整体,有自己的内在脉络。
读法既具有可读性,又具有指导性,还具有批评家的个性。如清人张竹坡在《第一奇书《金瓶梅》读法批评》中写道:
读《金瓶梅》要注意其朴实的描写。如果孩子们能读懂其中朴实的描写,他们一定能写出自己独具匠心的作品。(六四)
读《金瓶梅》时,要注意诗中解开的部分。如果孩子们读了诗中解开的部分,他们一定能想出自己的想法,写出关于节日的诗句。(六五)
读《金瓶梅》要找难的地方,孩子如果找容易的地方,就能放下重笔,拿起轻笔,写得顺畅。(六六)
读《金瓶梅》时,要看到手上哪里闲着,哪里忙着。孩子如果能读懂,就能写出更多文章。(六七)
读《金瓶梅》要注意文中穿插的部分,如果孩子能读懂,就能写出优美、多姿多彩的文字。(六十八)
读《金瓶梅》要看其脉络、要害、要害、对应。孩子明白了这一点,才可以读《左》、《国》、《庄》、《骚》、《诗》、《子》。(六十九)读《金瓶梅》要明白其意。明白了意,才可以读《金瓶梅》,才可以说读的是正文。(七十)读《金瓶梅》不能只盯着看,如果只盯着看,就错了。(九三)
读《金瓶梅》时,一定要在身旁放一个痰盂,方便打人。(九四)
读《金瓶梅》必将剑置于右,或斩空泄愤。(95)
读《金瓶梅》必先立明镜,方能看清一切。(96)
读《金瓶梅》时,必须把大白放在左边,这样才能深饮以消除人世间的邪恶。(97)
读《金瓶梅》时,总要在桌上放一炷名香,这样既可以感谢远方的前辈,又可以感受到他们写了一篇精彩的文章,其中的曲折离奇让我赏心悦目。(98)
读《金瓶梅》时,总要放一杯香茶在桌上,以慰作者的苦心。(99)[2]
这些文字生动可爱,表面上看,似乎是非常随意、自由的记录,其实也别具匠心。如果细细欣赏,就能体会到“清如玉音”、“珠如珠”的独特文字之美(《文心雕龙》音韵篇)。这是刻意追求一种不同于传统文章批评的风格,即在不断重复中强调、在不断变化中分析的批评方法。这种方法在传统文章中是不可能出现的,但在小说、戏曲的阅读中却很常见。 is Mao 's "How to Read "The of the Three ": "The book of "The of the Three " has the magic of the ." "The book of "The of the Three " has the magic of the ." "The book of "The of the Three " has the magic of using the guest to set off the host." "The book of "The of the Three " has the magic of the same tree with , the same with , the same leaf with , and the same with ." "The book of "The of the Three " has the magic of the stars and the , the rain and the wind ." "The book of "The of the Three " has the magic of the and the ." "The book of "The of the Three " has the magic of hail snow and rain." “The book of of三个王国在下雨后的浪潮和雾气。在三个王国中,将丝绸添加到修补肉饼上,并将针头均匀地移动到刺绣中。” [3]这种阅读语言风格的起源。
作为一种至关重要的风格,“阅读方法”可以说是优雅和流行的单词,以及各种风格的结合。 “阅读方法”的风格就像是教师的演讲,它易于理解,生动,热情和充满活力,使读者能够被其感染,遵循其指导,慢慢走进工作,并欣赏丰富多彩的文本世界。
“阅读方法”的语言通常是简单的,甚至是这种语言风格的形成,与Zhu XI的阅读方法相关。 ISM,作为读者的指南,而评论主要是对特定文本中单词和句子和技术的使用的分析和欣赏。
从风格的角度来看,“阅读方法”也受到“一般规则”的影响。在自己的感受中,面对观众和读者,表达和分享独特的经历,可以说,爱与仇恨是用文字表达的,而“一般规则”以“一般规则”为重点。
[1] Jin (清朝),由Lu Lin编辑和整理,第五本才华横溢的书:Shi Naian的水利润,Jin 的完整作品,第3卷,,: House,2016年,2016年,第30-31页。
[2]张Zhupo(清朝),“对最伟大的书《金莲花》的阅读方法的批评”,由Qin 编辑,《北京 Lotus》的收集和注释版:北京:中国书籍公司,1998年四书指的是什么书 具体有哪些,第1507-1512页,第1507-1512页。
[3] Mao ,“如何阅读三个王国的浪漫史”,由Luo (明朝)撰写,由Mao (Qing )批评,由Qi Yan编辑:“ Mao 对三个王国的浪漫主义”,Jinan:Jinan:Qilu House,2014年,2014年,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