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上世纪六十年代到九十年代,有所谓“亚洲四小龙”的说法,指韩国、台湾、香港、新加坡转向发达国家的劳动密集型产业,从而吸引了大量外资和技术,经过多年发展,成为继日本之后东亚经济火车头之一。后来,又出现了另一个“亚洲四小龙”,即印尼、泰国、马来西亚和菲律宾。
由于“亚洲四小龙”高度依赖从日本市场的进口和对美国市场的出口,当美国于1988年取消这些地区享受的普惠制待遇时,亚洲四小龙就被迫在美国市场上与德国、日本等发达国家的产品展开竞争,其所受冲击不言而喻。而“亚洲四小龙”却并未受到影响,继续利用普惠制待遇向美国市场拓展。
但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后,东南亚国家不幸陷入经济危机,危机从泰国开始,蔓延至马来西亚,随后辐射至台湾、新加坡、香港、韩国等地。马来西亚为阻止恐慌性下跌,将本币贬值40%。这场风暴的始作俑者是金融大亨索罗斯,他最终大赚了一笔,而一些东南亚国家则“陷入哀悼”。
踏入21世纪,东南亚相对稳定,马来西亚也不例外,因此时任首相马哈迪热衷于实现其1990年提出的雄心:用30年时间,也就是到2020年,实现马来西亚成为发达国家,人均年收入达到15,000美元/62,000令吉。
可惜,马哈迪的雄心似乎未能达成目标,根据统计,马来西亚人均年收入只有1万美元(约4.2万令吉),距离发达国家的目标还差5000美元(约2万令吉),与已经达到人均年收入1万美元的中国相差无几。
马来西亚面临的障碍是不言而喻的:
(1)1998年以后的安华事件以及随之而来的政治风暴,包括伊斯兰党的崛起及其与巫统争夺“伊斯兰国”的话语权。
(2)在强化种族政治的同时,马来至上主义再次达到更高的层次,无形中影响了马来政党的转型,因为保留马来社会的甘榜面貌和城市之间的距离是维护马来政权的可靠策略。因此,城乡差异成为种族隔阂的有效工具;尤其是当60%的议席在农村,40%的议席在城市或半城市地区时,谁也无法按种族改变议席比例。这些差异很难调和。
(3)2018年大选虽然改变了政治格局,却无法改变政治体制和模式。从马哈迪重返政坛,到两年后慕尤丁的“后门”越位,除了最大的目的是为了阻止安华上台,另一个目的就是维护马来人的至高无上地位。从他们二人坚持组织土团党的种族色彩来看,他们就是在未雨绸缪。
(4)即使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预测马来西亚今年经济增长将达6.5%,弥补2020年超过5%的负增长,但疫情的反复和不断升级,让人对未来感到迷茫,经济进一步下滑也是情理之中。
仅看马来西亚,从2020年3月18日马来西亚好不好,也就是全国联盟夺取政权后,因疫情“恶化”而实施行动管制令(MCO),后来又延长至2020年12月,虽然其间有所放松,但之后又恢复严厉管制,人民生活受到严重影响。
2021年,情况进一步“恶化”。到7月,病例数几乎无法预测。例如7月13日,新增确诊病例超过1.1万例,其中雪兰莪州就占了5000多例。累计病例总数超过9.6万例网校哪个好,死亡人数超过6300人。这意味着政府进入第二阶段的目标尚未实现,更不用说进入第三和第四阶段的机会了。
(5)全国联盟上台后,慕尤丁给民众留下“善治”的良好印象,但没过多久,他便开始显露出失败的迹象,在没有提出如何控制疫情的方案的情况下,突然任命副总理,并没有体现出其意义,只能算是为安抚巫统党员的需求而做出的政治妥协,而非救国之举。
同时,为了应对疫情,马来西亚政府在2020年财政预算案中拨款3050亿令吉作为经济配套,2021年财政预算案中又额外拨款3225亿令吉马来西亚好不好,经济的脆弱性也可见一斑。虽然我们不赞同举白旗求助,因为这是投降,不能算是求助的信号,但这也反映出有些人已经捉襟见肘,不得不向外界寻求帮助。
当变革的诉求越来越强烈,马来西亚无法承受无休止的折磨,唯一的出路就是以和平的方式进行变革。此时各党政治人物,不应为了官位和权力,让政坛变得混乱。至于巫统的优柔寡断,已经带来了失败和分裂,这个政党已经走到了尽头。
正如资深评论员丹尼尔·莫斯所总结的那样:没有哪个国家可以无限期地沿着这个方向发展,否则就会成为全球功能失调的坏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