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粉色棉袄的小敏站在校门口网校头条,往里张望,没敢进去。学校里北京打工子弟学校,小伙伴们在趣味运动会上拔河用的麻绳,现在被一群建筑工人当成了砍柳树的工具。
这是一所民办的农民工小学,位于北京朝阳区乃西村,名叫文德学校。这里的学生几乎全部是外地农民工子女。尽管这里远离北京市中心,只能住在没有暖气的平房里,但家长们还是选择这所学校,因为附近的房租便宜。
小敏今年上六年级,“爸爸是司机,妈妈在面条厂上班。”小敏在文德学校刚上了一个学期,因为她就读的朝阳区雷桥村农民工子弟学校被拆迁了。新学期开始,她开始结交新朋友,但她还没来得及记住新老师的名字。
“学校里发生什么事了?”小女孩看着这一幕,睁大眼睛问道。
文德学校校长崔克忠站在旁边,却无法回答。那是2月7日,农历腊月二十四。前一天下了一场大雪。“如果我能进来,每次下雪我都会打扫校园。”这位来自东北的40多岁的男子看着被大雪覆盖的教室屋顶和操场说。
但半个多月以来,他只能站在校门外看着辛勤的劳作。据他回忆,校门从1月19日起就被锁上了。有人告诉他,“是村联防的锁。”2月7日上午9点,他到学校时,校门刚打开,一队施工队蜂拥而入。他跟着施工人员,才得以走进这所他办了7年多的学校。
他知道学校已无力挽救,必须拆除。
据北京市朝阳区2009年7月召开的“推进城乡一体化和土地储备工作动员会”显示,朝阳区“将启动26.2平方公里农村土地储备”,文德学校所在的崔各庄乡就位于其中。乃溪村委会一名工作人员告诉记者,虽然他们还没有接到具体的撤拆时间通知,但因为政府预计今年年中就要进行拆迁,所以他们已经“开始准备”。
这些准备工作包括,1月中旬,村集体与崔克忠的房东张晓(村民)解除了合同,收回了文德学校所在的“地上物和土地”。该工作人员表示,他不知道文德学校正在施工,如果有问题,“应该找房东谈”,但“确实是我们集体的地”。此时北京打工子弟学校,崔克忠与房东的租赁合同还有三年到期。